待众人皆坐定,萧太后便道:“陛下,哀家这厢委实有些急事儿要说,只这事儿到底也是……”
她停声不语,歇几息,又道:“……说来这也算是家事,他们几个小孩子家便不必听着了。”
语罢,不待元嘉帝说话,她便笑着推郭媛:“你知道你嫌闷,我也不拘着你,御园里的宫粉恰开了好几株,你去替哀家折几枝过来。”
郭媛此时倒很乖巧,起身应是,拂一拂鲜丽的红裙,行两步,忽又回首,意若留连:“皇祖母,我想起来了,那宫粉开得可高了,我怕折不到好看花枝呢。”
一壁说话,一壁转眸,柔柔眼波迢递,尽在裴恕身上。
萧太后“哟”了一声,轻轻拊掌:“这话倒说得是,可见哀家是老糊涂了,那宫粉梅生得高大,你这小人儿哪里折得了?”
言至此,左顾右盼,忽然瞧见裴恕,眼眸一亮:“这可也巧,小侯爷恰好在此,既这么着,你便陪香山同去吧。你们年轻人在一处,总比听哀家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来得好。你这身量儿又高,折花儿正合适。”
三言两语间,便将裴恕与郭媛凑作一堆。
郭媛含羞应是,正待前行,元嘉帝忽地笑起来。
“母后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