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呢,殿下这是救了我的命哪。”
语至末了,到底迸出两行泪来。
这实是她肺腑之言,长公主所知所见,确实比她这后宅妇人高明,今日得此良策,可谓满载而归。
长公主越发得意起来,笑容中也掺着几许张扬,然说出来的话,却仍旧谦和。
“您这话可折煞我了。”她将帕子掩唇,捏得细细的眉,弯若弦月:“到底您才是长辈,在您的面前,我这个晚辈也不过班门斧罢了,您可别再夸我了,我受不起。”
程氏闻言,口中又是一连串的恭维,暗地里却直撇嘴。
长公主幸得是长公主,若是身份低些,怕在内宅里活不过半年,委实是城府太浅。
可是,转念再想,程氏又有几分羡慕。
到底是太后娘娘最疼宠的女儿,哪怕陛下怪罪,长公主也仍旧尊贵显赫、无人可比,就连她这个婆母,也只能矮下去一截儿。
这般想着,程氏心里的那点羡慕,便又为苦涩替代。
当婆母当到她这份儿上,也是举世皆无的了。
一时间,她也说不出是何滋味,口中谀词却是未断,正所谓舌灿莲花,说得长公主笑个不停。
直到这所谓儿媳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