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
他坐回条凳,头也不抬:“我不与你一起了,我绑腿。”
蛇眼男回看他一眼,点点头:“我先走。”
语声未落,人至门前,一掀一转,闪出门外,连脚步声亦未发出,门扇已然重掩,人影全消。
中年男子坐在阴影中,身体僵直,动也不动。
“在我跟前儿,你用不着这么小心。”白老泉兀自绑行缠,丑陋的脸上,浮起诡异而残忍的笑:“那孙子惯来不会说人话,迟早有一天,我捅死他!”
中年男子身形一缩,模糊的身影竟自微颤,似极胆寒。
白老泉却是心满意足,哼着小曲儿绑好行缠,正待去拿斗篷,蓦地,院外传来“扑通”一声。
他身形骤起,一跃便至门边,手腕一翻,已多出柄尺许长的短刃,雪亮的刀尖,在烛火下寒光冷凛。
“白先生稍安……稍安毋躁,无……无事的……”中年男子颤声道,想站起来,偏双足酸软,只得颤巍巍去抹额角:“是那片林子……林子就在水边儿上,有时候……有时候积雪掉下来,砸进水里,就会……就会这样。”
“不早说。”白老泉“啧”一声,似极遗憾,手碗翻转间,短刀已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