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地望向前方,似要透过这一重帘幕,望向苍莽云山。
裴恕关切地过来,二人视线相触,他对她一笑。
陈滢怔了怔,旋即亦微笑。
不知何故,这样的对视与笑容,令她心安。
有人分担,总好过独自承受,哪怕那个人不说、也不动,只这样陪在不远处,便已足够。
裴恕细细地看着陈滢。
月余未见,她似乎又长开些,乌眉丽眸、干净冷素,湘水绿绿的裙角上,是一羽振翅欲飞的鹤,鹤喙旁数竿修竹、叶如泼墨,越衬得她神清骨秀。
裴恕越看越喜,嘴角咧向两旁。
他很晓得她,知她此时面上平静,实则脑中正转个不停,说不定已经想出十七、八条妙计,所以,他不来扰她,只远远看着她。
就让她做她擅做的事,他陪在一旁就好。
而此时,陈滢也确实正在拼命思考。
时日久远,许多记忆已然模糊,尤其是第一世的记忆,几乎所剩无几。
蓦地,陈滢眼前一亮。
对了,她怎么把那件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皮试!”她忽尔开口,双目仍仰望前方,眼神放空:“我想起来了,青霉素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