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儿地活着,比什么都强。”
语至最后,颤抖不能成声。
陈滢张了张口,鼻尖儿却有点发酸。
她并非石头人,她也会有情绪,自责、愧疚、后悔,这些情绪一直都在,从不曾远离。
只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为情绪掌控者,始终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而在理性与情感之间,她首选的,永远是前者。
或许有人会说她无情。
然而,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这一世,她不想再有丁点隐藏。
“多谢您。”陈滢向王佑屈了屈膝,抬起头时,面色已归于平静:“那么,晚辈在这里已经没有可做之事了,在这儿要跟您告个罪。”
“去忙吧,你也莫要太累。”王佑和声道,又唤来傅管事,叮嘱他道:“你陪陈大姑娘去关人的地方,把半夏交给陈大姑娘。”
傅管事应声是,上前掀起门帘,陈滢便即辞出。
外面天光阴暗,云絮缓缓移动着,一点一点吞噬天空,几束淡金色的薄光落下,又被浮云掩去。
半夏她们皆被王佑拢在一间小屋中,几名膀大腰圆的仆妇在门外守着,傅管事陪着陈滢将半夏领出,将其送至陈家彩棚,交由几个婆子看管,陈滢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