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吃亏?
吃亏的那个,应该是长公主才对。
长公主此时仍在痛哭,一时间心绪纷乱,竟也没顾得上裴恕闹了个两进两出。
“殿下勿须担心,县主只是被我打晕了,并无大碍。”陈滢转出裴恕身后,平静地道。
长公主哭声一顿,猛然回头,双目似充血,狠狠盯着陈滢:“你这贱……丫头,作甚伤我娇儿?”
她陡然思及某事,垂眸掩袖,垂泪低泣:“我素知你这丫头与我儿不和,却不知你出手这般狠毒,竟打伤了我儿,你这孩子也未免……未免太狠心了。”
由怒而悲、由恨转泣,这两种情绪,她竟是切换自如,没有半分阻滞。
陈滢便不免感叹,长公主的道行,可比郭媛强出太多了,如果方才对付的是长公主,陈滢觉得,只怕得见血才行。
“殿下安心,县主真的无事。若您不信,自可请太医前来诊治,届时便知我有没有说谎了。”陈滢提议道,态度很平和,仿佛打晕县主是件极小的事儿。
长公主险些没气个倒仰。
恨只恨自她现身至今,陈滢始终言语适度、礼数合宜,叫人挑不出错儿来,至少大面儿上很过得去。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