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让陈滢觉出生为女人的悲哀也从未有一刻如此刻这般,让她坚信自己的选择。
她深吸了一口气,仰首望天。
天空灰黄,昏昏一片,浓云笼罩四野,不知何处乌啼,悲切凄怆,远远地掠向天际。
山脚下,北风翻起旌旗、拍打棚顶,稀落落的几片枯叶,贴地盘旋着,风声低咽,萧萧然、泠泠然,说不尽地苍凉。
然陈滢心底,却像燃着把火。
微弱地、坚执地,照出灵台一点清明,让她不致迷失,让她始终向前。
许是受方秀娥母女的影响,接下来的一路,众皆默然,唯风吹衣袂、猎猎作响。
未过多久,一行人便待抵达司徒皇后的彩棚,徐元鲁咳几声,拱手道:“本官先去向陛下复命。”
他朝裴恕与陈滢点点头,转身离去。
长公主恰于此际转身,寒冽的眸光,刀子般扎向陈滢。
陈滢却似若未觉,坦然而立。
再过数息,孙朝礼出得棚来,请众人入内。
长公主仍旧领头,郭媛居中,陈滢并裴恕在后,依次进得棚中。
只是,他们在棚中逗留的时间不长,很快地,长公主、徐元鲁与裴恕,便又退去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