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处,我猜测,那凶人很可能以为,县主瞧见了他的样貌。”
“有这个可能。”元嘉帝搁下茶盏,身子微倾,又问:“然后呢?”
“再进一步分析,那凶人并不知县主其实并没见着他的脸。四年后,方嬷嬷偶尔拿出水晶铃,那凶人再闻铃声,心下慌乱,于是匆忙出手。而他之所以一定要这样做,原因只有一个。”陈滢停步,出神地望向一侧帐幔,缓缓启唇:
“凶手与县主有交集。”她语道,清寒的眸光,冰雪也似:“或者我们换个说法,凶手与县主,很可能是熟人,两个人明面儿的身份,可能颇接近,接触的机会也很多。”
言至此,另一个想法陡然窜起,快得几乎难以捕捉,陈滢不及细思,迅速又道:“哦对了,还有另外一点,臣女方才却是忽略了。”
她语速极快,往日平静的声音,在此刻听来,竟有几分急促:“在湖畔密谈的,原本就有两个人。而若算上提前走掉的那个人,则此案就又多了两种可能,再加上此前的分析,则可能性为三。”
她先竖一指:“第一种可能,这两个人都认识县主。”又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种可能,凶人与县主身份相近、有机会接触,另一人却不识。”再坚第三指:“第三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