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语毕,又抬眼去看郭婉,平平无奇的脸上,现出几分疑惑:“只是,夫人何不将日子错开?那位陈大姑娘并不好对付,万一两下里撞见了,夫人也不好处置。”
“这话好笑。”郭婉目视于她,眸光清冷淡漠,艳丽的红唇,微微往旁一撇:“如果连陈大姑娘都躲不过,你还来此做甚?”
她露出讥嘲的神色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司马秀:“我千辛万苦才得来这机会见你一面儿,你可别告诉我,你并不值那些银子?”
此言大不客气,司马秀却毫无动容,静默想了片刻,遂拱手弯腰:“夫人说得是。”
郭婉扫她一眼,提起裙摆,施施然步入亭中,倚着那碧栏杆子,遥望天际。
青山横郭,浮云聚散,这清旷寥远的景物,却似并不能令她一抒胸臆,她反倒蹙起眉,目含悒色。
接下来要做之事,原就在她谋划中。
然而,当事情真到了眼前,她却觉恍惚,好似又被漫天墨色笼罩。
那是许多许多个浓重而沉郁的夜,她孤枕梦醒、裹衾独卧,珍珠帘疏疏落落地悬着,切下薄白的月色。那月光再是清滟,亦破不去满世界的黑。
她觉得喘不上气,胸口像梗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