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自与裴恕相识以来,他还从未现出过如此颓丧的神情。
他像是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
“需要我帮忙吗?”陈滢立时问。
裴恕向她笑了笑。
一刹时,冰霜消融、水破云开,这一笑,他整张脸都亮堂了几分。
“多谢你,不过应该不用了。”他语声低微,像轻拨的琴弦:“我就是想来瞧瞧你,顺便送你回去。”
他的眸光温柔得像倒映星空的水波,然而,陈滢却在这眸光中,看出一丝焦躁。
“你等我一下。”她飞快地道,不待他回话,“嘭”一声带上门。
裴恕呆了呆。
这说得好好儿的话,人怎么就不见了?
他往旁看了几眼。
说来也巧,几个忠勇伯府的仆役,恰好自旁行过,正对着他指指点点地,偷笑不已。
裴恕立马眼一瞪、眉一挑,舌绽春雷、喝出一字:“滚!”
那几人俱吓得一哆嗦,飞快地跑开了。
裴恕冷冷地盯着他们的背影,心下很不以为然。
没见过男人等媳妇儿么?大惊小怪,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咿呀”,车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