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者。再往下想,这幸存者之所以没被发现,除诈死脱身,再无他法。是以我便对照名册,将那些可疑的尸身全都找了一遍,果然发现有一人对不上,这人便是钱天降。”
陈滢怔了怔,一个念头陡然滑过脑海。
“是老常帮你验尸的吧?”她问,一双眸子紧紧盯在裴恕身上:“你将老常带在身边,是不是为着此事?”
老常便是那个黑胖仵作,已被裴恕收编,彩绢自杀案时,陈滢还曾与他照过面儿。
裴恕目注于她,面上露出“我就知道你能猜到”的神情,颔首道:“阿滢果然聪慧无双。”
这般说着,他面上的笑容便渐渐扩大,那几分邪性,亦化作款款温柔。
陈滢却是满心的赞叹,神情间亦带出了少许:“阿恕,我真的很佩服你。”
这委实是个“笨”法子,却也是最有效的法子,非大恒心、大毅力而不得成。
裴恕在此事上的执著,的确令人佩服。
裴恕不意竟被聪明绝顶的媳妇儿夸奖了,霎那间,黑脸上似乎添了一抹颜色。
“这事儿说来繁琐,实则真正请老常验看的尸骸,也就三十来具。”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畔,好似要籍此动作,掩去心底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