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陈滢有些疑惑。
裴恕缓缓低头,视线停驻于钱天降的尸身,声音变得幽沉:“钱天降既是意外身亡,则我手中最后的线索便也断了,我难过的便是此事;可反过来想,既然他死于意外,则亦表明,我府中还是很干净的,并没有混进钉子来。这样一想,我却欣然。”
陈滢很理解他的心情,不过,此时下结论,为时尚早。
“尸检只是查案的一部分,并非全部。”她将口罩放在一旁,取出炭笔与纸,一面记录尸检结果,一面说道:“待勘察过现场、询问过证人,并将所有口供比对之后,才能对此案有个大致的了解,也才能谈得上给出初步判断。”
言至此,她提步行至另一侧,指着板床角落的一只包袱,问:“这里是不是放着死者的衣物?”
那包袱此前被裹尸布遮挡,陈滢验尸时,才发现它的存在。
裴恕愣了一会,忙点头:“是,这是老钱死时穿的衣裳,我亲手收拾的,连同鞋袜亦在里头。”
他走去陈滢身边,伸出同样戴着手套的手,利落地解开包袱结,语声似乎也轻快几分:“我猜着这些都能用得上,因此将它们放在了尸身旁边,没叫任何人碰。”
他时常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