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推测,依据有二。”
她抬头看向裴恕,指了指摆放于他身前的死者衣物:“这第一个依据,便是死者的靴子。”
裴恕闻言,立时拿起了那双靴子,陈滢道:“不知阿恕有没有发现,死者的靴底几乎没怎么脏,很干净。”
“是么?”裴恕挑挑眉,翻过靴底看去,果见那上头只少量泥污,堪称洁净。
陈滢此时便道:“不知你意识到没有,这府中石径大多长满杂草,很滑脚,若是雨天的话,只怕更难走。方才我便发现,就算是阿恕你,也是只拣着那泥地走的。”
裴恕略一回思,确然如此,遂颔首:“原先我还尚未察觉,细细想来,倒还真是如此。”
语毕,他已是明白了过来,不由微笑:“你这样一说,我便懂了。若这钱天降死于室外,昨夜下雨,道路必定泥泞,他的靴底亦不会如此干净。”
“这只是理由之一。”陈滢弯了弯唇,低头翻看笔录:“两名家丁供称,他们昨晚替死者备下的靴袜,皆是才洗净的,而依据二人的描述,他们备好的鞋袜,也就是此时我们看到的这两样。此即表明,昨晚死者入睡时,这些衣物便在死者床脚。”
她举眸望住裴恕,神情笃定:“据此我初步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