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法子可用么?”薛蕊反问,笑容渐渐转凉,化作讥诮:“父母之命大于天。父母要我去给人做妾,我就一定得去,不去不行。”
她扯动嘴角,笑容竟有几分尖刻:“我不但需得认命,还当欢天喜地、感激涕零,谢父母大人隆恩,若敢有腹诽半句,便是罪该万死,更莫说我竟不肯。那简直就该打入十八层地狱,永堕畜牲道,方能惩戒我不孝大罪之万一。”
“所以你就自残?”陈滢接语,眸色始终淡定:“你就没想过旁的法子?就从没想到找别人帮忙?”
她直视着薛蕊,语声沉肃:“你可曾想过,你娘辛辛苦苦生下你,她在天有灵,何忍你如此伤害自己?在你眼中,此事似比天大,却不知,在我看来它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她将茶盏搁下,一手扶案,一手放在膝上:“遇到问题,想法子解决它便是,就如此事,你不想为妾,可以,现成就有法子:你去烟台果园住些时候,我再向官府报个失踪,待风头过去,你再回来不就成了?”
薛蕊似受到了震动,张大双眼,有点不敢置信。
“若要一劳永逸,死遁也是个不错的法子。”陈滢又道,神情清淡,一如往常:“只消我对外说你病死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