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呢?
本以为诸事向好,她已然走出那永恒的、叫人喘不过气的夜,往昔之人、之事、之回忆,再也无法伤她分毫。
然到头来,薛芷的一个消息,又将她打回原形。
直至彼时,薛蕊方顿悟,她原来从不曾改变。
所谓夫子、所谓女校、所谓新的生命,不过一场美梦尔。
过去,她是卑微的庶女,以清白之身,换嫡姐清白名声、性命安妥;
如今,她比从前更卑微,因她早没了清白、名声尽毁,于是,她便连个贵重些的物件儿亦及不上,就算予人为妾、送做人情,亦是顶顶不着力的那一等,莫说受者,便是授予的那一方,亦深觉其拿不出手。
而此后余生,她终将重归樊笼,在那逼仄之处,卑微地活着,或者死去。
如同那许多永生不见天日的女子一样。
这想法灼得她心底剧痛,直到许久之后,她才惊觉,那剧痛并非来自于幻想,而是真实存在的,撕裂她的肤肤、腐蚀她的血肉。
直到那一瞬,她才知晓,不知不觉中,她竟将那能把木头都蚀掉的酸水儿,倒在了胸前。
随后,她便释然了。
既活不成个人样,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