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滢,面容坦荡,甚而还有两分释怀。
“终于说出来了。”他道,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若积攒多年的重荷,终一朝卸去,通身上下,皆是轻松。
“陈大姑娘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叹息罢,他又笑了笑,惬意地将身子向后一靠,意态悠然:“于我而言,此事正是如毒瘤一般的存在,虽不伤及性命,却总叫人无比困扰。如今,巨痈尽去,我委实欢喜。”
“我明白您的意思。”陈滢神情淡然:“先生杀了阿恕之父,阿恕与先生有不共戴天之仇。可这十几年来,先生却每天都要做出一副宜师宜友的姿态来,在阿恕的跟前演戏。身怀大秘密而不得言,久而久之,自是憋闷。说实话,先生没发疯,也算是个奇迹。”
莫子静“唔”了一声,点头表示赞同:“这话有点道理。”
言毕,复又抬眸,视线中含几分嘉许:“果然是御赐神探,陈大姑娘的见地,实是非同一般哪。”
“先生客气。”陈滢嘴角微动,露出了惯常的笑容,转过话题:“不过,咱们还是把这些客套话省了罢,夸来夸去,也没什么意义。如今我只想听听具体经过。”
似怕对方不解,她又补充:“当年您潜去威远侯府,到底有什么目的?您与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