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裴恕微倾着身子,眸光低垂,望向陈滢“何以见得?”
“因为没发现抵抗伤。”陈滢道,将铁筷子点向死者四肢“除手腕、脚腕四处捆缚瘀伤外,尸体其余部位很干净。亦即是说,死者第一时间便被捆缚住,无力做出抵抗,我个人认为,凶手应是以兵器相要挟,迫得死者就范。”
言至此,她又指向刘蟠口腔“其后,凶手以布帛之类物件堵住死者的嘴,不令他出声,以免惊动旁人。因是强行介入,而口腔粘膜又比较脆弱,因而便形成多处出血点,并在齿缝等处留下了纤维物。”
略顿了片刻,陈滢又续道“紧接着,凶手刺断死者腋下筋脉,令其身受剧痛,并逼问口供。最后刺其咽喉,致其身亡。再后来,凶手将绳索、布帛等物收走,并弃尸于……”
她倏然息声,眉尖轻拢着,仿佛想起了什么。
裴恕正听得入神,忽觉耳畔一静,不由微讶,转眸时,却见不知何时,陈滢已然行至窗前,正凝望着满庭葱翠,似在出神。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裴恕问。
他语声极低,因而,愈加醇厚磁沉,听来便若风入松间,惊起涛声阵阵。
屋中静寂,数息后,方有干净的声线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