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我半个不字儿?”
崔嬷嬷自来与她同声共气,闻言又说了好些恭维话,直将程氏哄得回转了几分,她方又压低声音问:“夫人,老奴多嘴问一声儿,这风晚楼的事儿,是不是又是那小贱人捣的鬼?”
这“小贱人”指的是谁,程氏心知肚明,却不点破,只厌恶地点了点头:“除了她还有谁?”
崔嬷嬷登时冷下脸,咬牙切齿地道:“当初夫人也是心太善,留了这条祸根儿,倒叫这小妖精兴风作浪起来。早知有今日,夫人当年就该斩草除根。”
“你当我不想么?”程氏面色阴沉,语声狠厉:“我惯来行事是怎么个路子,嬷嬷再清楚不过。若不然,我能在我嫡母手底下活着?熬死了这老贱妇,不是老天眷顾,实是我自己的本事!”
“笃”地一声,她将茶盏朝案上一放,盏中茶汁泼洒,恰溅上手背,她也不去擦,只讥讽地道:“还不是我那好继子?这人虽是个绵软性子,可泥人儿也有三分土性,若我动了那小贱人,他怕要跟我拼命,万一出了事儿,我也不好向长公主交代。”
她挑眉看了崔嬷嬷一眼,面上忽又现出笑来,悠悠地道:“再者说,若没有这小贱人远远地牵着,我又如何拿捏得住我那好继子?你想想,他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