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哭闹声也越发清晰,一字一句、声声入耳。
“……我怎么这么命苦哇……那贱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我为你生儿育女又做错了什么……”
这是夏氏声嘶力竭的哭喊。
“……你去死啊!绳子不在这儿?你怎么不去死!你不口口声声要上吊吗?你们谁都不许拦着!今儿爷倒要看看太太是怎么死的……”
这是郭冲几乎破了音儿的嘶吼。
夹杂在这吵闹声中的,则是门外大批仆役低声的议论。
程氏见状,勃然作色,正待发作,可再一转念,忽然便记起桩事来,不由暗自咬牙。
这些仆役聚众而来,并非瞧热闹,而是领对牌。
程氏虽掌府中大局,然一些琐事,夏氏还是能说上话的,发放对牌便是其中之一,也不过是个意思账罢了。
夏氏却对此事很郑重,回回都要仆役们到松云院集合,今日恰逢其会,可谁想,竟闹出这事儿来。
程氏面如寒冰,拧着眉头看了邢多宝家的一眼。
邢多宝家的惯会察颜观色,立时大喝:“夫人来了,还不快散开。”
众仆役这才回头,见程氏果来了,吓得俱皆噤声,齐齐俯身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