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平凡的脸上,泛起兴奋的潮红,竟也添了两分姿容。
自于姨娘死后,她越发没了依仗,正愁着该如何向程氏卖好儿呢,这麻月儿便将一件大功送上门,她若不接着,岂非太不解风情?
这麻月儿却也真是傻,她就没想过,就算当真爬床成功,又能怎样?
顶天也不过一个妾,还能越得过程氏去?
再者说,不是她郭凌瞧不起亲父,实是以兴济伯那脑瓜子,根本就压服不住程氏,若想仗着兴济伯的宠爱与程氏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
这是郭凌吃了无数苦头之后,得出的结论。
思忖至此,她再度微笑起来,将衣袖拍了几拍,举袖端详两眼,喃喃地道:“这衣裳也算脏了,回去干脆赏人得了。”
毕竟,这是被那贱人碰过的衣裳,再穿在身上,她膈应得慌。
她盘算着这些,漫步前行,心情前所未有地愉悦。
然她却并不知晓,便于此时,那水阁西侧、背向树丛的那一面,一扇窗户悄悄从里推开,露出了明心那张淡然的脸。
“好心拉你入伙,你竟反过来算计我。三姑娘,你这脑袋瓜子也不算笨到家呢。”她轻笑道,摇摇头,意态极悠闲,探身向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