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冒光,口水直喷在马猴儿耳朵上:“俺从前就听人说,那皇宫里头专有一种割了蛋儿、不男不女的家伙,俺寻思着,那没胡子的小子会不会就是宫里头的人哪?”
“躲远点儿说话成不成?”马猴儿嫌他口水脏,伸手揉揉耳朵,又用力搡他。
惜乎那少年远比他壮实,一搡之下,反倒是马猴儿自己下盘不稳,朝后就倒,亏得那少年力大,一把扯住他,又奇怪地摸摸后脑勺:“哎呀,你咋蹲着也能摔跟头呢?”
马猴儿气得直翻白眼儿,索性不理他,站起来就往回走。
那少年仍旧乐呵呵地,自动自觉接替了他的位置,又似想起什么,忽地一拍脑门儿,招手小声儿道:“小猴儿过来,俺有好吃的。”
一面说话,他一面小心翼翼地从袖子里掏出个热呼呼的饼子,一撕两半儿,比了比,将那明显更大的那一半儿递给马猴儿,拿起自己这半儿咬了一口,刹时欢喜地眯起眼睛:“京里的白面饼子真好吃!”
马猴儿劈手夺过另半张饼,堵气似地咬了一大口,回头就走。
可是,没走出两步,他却又返身,将斗笠往那少年头上一扣,又踢了他一脚:“说你傻你就真傻,这么大雨,就不晓得跟我把斗笠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