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相反,真正的无情,是漠然冷淡,是纵使人在眼前、四目相顾,亦可视之如无物。
而李氏却不同,她必须以空间的隔绝,达到“眼不见、心不烦”的目的。
她对陈劭,其实尚有余情未了。
陈滢不免有些唏嘘。
哪怕嘴上说得再狠、再绝情,人心却不会作伪,那些出自于本能的举动,往往比言语更能照见真心。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心中念头百转,脚下亦无意识地遵循方才的步幅,往前行去。
可就在此时,她与裴恕握在一处的手,倏地被他一扯。
她以为裴恕有话要说,忙自伞外收回视线。
然才一转首,她的眼前,便现出一张放大的脸。
确切地说,是半张面颊。
裴恕正侧对着她俯身,也不说话,那半个红通通的面颊,离陈滢仅一寸之距。
“阿恕,你怎么了?”陈滢简直诧异。
好端端地,裴恕把脸凑过来做甚?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裴恕的大红脸上,登时冒出几粒汗珠。
可他仍旧不语,也可能是害羞得说不出话来,遂只能以动作表明态度。
于是,陈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