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想他小侯爷纵横四海,那可是很懂礼数的,若总这么只取不予,成何体统?
心中是这般想的,他口中亦说了出来。
当然,有鉴于他此时的心跳、呼吸以及脑中思绪之混乱,他说出来的话,亦不能够称之为连贯。
“那个……那什么……”他抬起空着的手擦汗,那汗却越擦越多,如同他越来越结巴的语声:“……阿滢亲都亲……亲了,我也得那什么……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得……聊表寸心。”
一壁说话,他一壁转身,面朝着陈滢站定,只是,视线却不敢往下落,只得远远抛去前方,像对着漫天雨丝说话。
陈滢笑看着他,深觉孺子可教。
这么快就晓得回礼,可见小侯爷其实很聪明,身为导师,她还是欣慰的。
她唇角微翘,仰首、闭眼、踮脚,等待着他的唇落下。
最先落下的,是他的手臂。
很坚实、很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
然后……陈滢的脚就离了地。
并且,越离越高、越离越高。
待那高度达到陈滢认为裴恕绝不可能吻上她时,她才终于觉出不对。
再一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