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猴儿汇合之后,小猴儿先走了,小的又呆了一会儿才走,在出茶馆大门儿的时候,小的差点儿被个混混给撞着,那混混……面相很凶。”
众人皆一惊,马猴儿当下便急了眼:“这事儿你怎地不早说?”
猪头抓抓头,样子有点委屈:“委实是……委实也没出什么事儿,就是两下里险些撞上,我一眼瞧出他不对劲儿,提前躲开了,他骂人的时候我一直朝人后躲,没叫他瞧见我的脸。”
此时他亦察觉,很可能漏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小声儿辩解地道:“后来我……我见他骂完了就走,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就没和你说。再说,我那天也是绕了好几里地才回的家,东坊市人多路杂的,我一直注意着后头,绝没人跟着我。”
马猴儿见他还嘴硬,急得红头涨脸,上前欲骂,却被陈滢拦住了:“事情尚无定论,现下说什么都太早。”
也亦太迟。
仅凭推测,并不能确证猪头被对方发现。而反过来,汤秀才已死,马猴儿他们如今收缩在家,并不能再往外派遣,如今再来讨论责任问题,并无意义。
房中安静了下来。
雨急风紧,院角的石榴树在风中摇晃着,甩下一篷一篷的水滴,地上凋零着几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