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地,寥落地,似应和这满世界的萧瑟
屋中未点炭盆,空气微凉,这对曾经的祖孙,无声地相对而坐,一个凝眉沉思,一个耐心等候,仿似连时间也静止。
不过,这份宁谧很快便被打断。
“老夫人,夫人才使人来报,东乡侯夫人并冯老夫人打算走了。”门外忽地响起大丫鬟芙蓉的通传。
这东乡侯夫人,正是冯二爷的姑母,也是将来陈湘的姑母,那冯老夫人更是陈湘未来婆母的婆母。
虽东乡侯府已与冯家分了家,然亲戚关系摆在那里,其与永成侯府也算半个姻亲,于情于理,许老夫人也该去照个面儿、打个招呼。
“罢了,进来服侍。”许老夫人提声吩咐,又转向陈滢歉然道:“这可真是事儿赶着事儿,偏这会子事儿多,我也没法子推托。”
“是晚辈耽搁了老太太的时间。”陈滢起身离座,谨遵着晚辈礼仪。
便在说话的当儿,刘宝善家的已然带着丫鬟们进了屋儿,陈滢见状,自不好再留,只得告辞而去。
待跨出屋门时,守在廊下的寻真便走来,悄声禀报:“姑娘,陈二姑娘在那边银杏林子里摆了茶果,请姑娘得空儿过去坐坐呢。”
这原是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