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滢默然无语。
柳氏的一切算计,落在明眼人眼中,只会教人发噱。
谢绍能一步一步做到盛京府丞,岂是简单之人?
堂堂四品京官,一个内宅妇人就能轻易摆弄?
柳氏未免自视太高,又把这些官油子瞧得太小。
再者说,今日之柳氏,早非国公府四太太,哪怕再加上朝堂党争这个砝码,谢绍也未必会入局。
心念至此,陈滢便也将此事抛下,只半侧了身子,向柳氏微微颔首,权作告别,随后穿花绕树,推门而去。
自始至终,不置一词。
直到那主仆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柳氏方才腰身一塌,软软倒向廊柱。
她两个丫鬟在远处瞧见了,直吓得魂飞魄散,发足奔了过来,双双扶住她。其中一个容长脸儿、面貌精致的丫鬟,颤声问道:“太太,要不要奴婢去叫个软轿过来?”
“用不着。”柳氏恹恹摆手,面色虽难看,精神头倒是不差:“我坐一坐再走,方才站得太久了。”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俱皆面孔发白。
虽因离得远,听不清柳氏与陈滢说了什么,然只看二人面色,便知绝非小事。
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