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相询,陈励便又紧接着吩咐:“还有,太太去温泉庄子静养的时候儿,得重新换一批服侍的人,你现就叫个人把这话告诉母亲,就说是我说的,请母亲挑几房精明强干的下人,也好叫太太人在外头有个帮衬,不至于受人欺瞒。”
不知何故,那“精明强干”四字,竟隐着一丝淡淡的讥意,那婆子口中迭声应是,眼珠子却一通乱转。
他们老爷今儿这样子,像是又回到了两年前魇胜事发的时候,且比那时候看着还要冷淡。
这濯月楼的天,莫不是又要变了?
那婆子暗自盘算不已,柳氏却是一阵心惊肉跳。
从回廊见面伊始,陈励的言行,便很不对劲。
到底怎么了?
此时,春琴与夏书亦尽皆面色惨白,立在那门框子边儿上,打摆子似地哆嗦,若没有门框挡着,只怕她们就要软倒在地。
陈励这番话,显是要将她们也调离濯月楼,却不知他会把人发送去何处。
夏书不由自主抬头,水汪汪的眸子,向陈励身上睇了睇。
她与春琴,还有秋画、冬香四个,乃是柳家的家生子,当年随家人陪房进了国公府,因聪明懂事,便被柳氏提拔于身边服侍,后魇胜事发,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