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即刻面圣,烦请贺大伴通传。”裴恕压低声音道,抬手取下头盔,向下甩了甩。
这一路马不停蹄,到得此时,他才想起自己仪容这回事儿来,却也顾不得了。
听得他所言,贺顺安登时肃了容,先将二人引至廊下避雨,转头便进屋传话。
小行山那条密道,他也有所风闻,兹事体大,可不敢拖延。
未几时,元嘉帝宣二将入内,裴恕与胡宗瀚略整了整甲衣,双双跨进门槛。
天气已然渐寒,砖地上铺在厚厚红毡,二人的皮靴踩上去,“咕唧、咕唧”直响,踩下四行水淋淋的大脚印儿。
元嘉帝瞥眼瞧见,精华内蕴的眸子里,聚起一点笑意,将手中之物向案上一放,问:“两位将军这是怎么了?”
“末将等自小行山而来,因密道里发现了一点东西,末将等不敢专擅,冒雨觐。仪容不整,请陛下恕罪。”二人之中以裴恕为尊,回话的自然也是他。
一语说罢,他与胡宗瀚双双伏地见礼,甲衣摩擦,发出令人齿寒的铁器声响,御书房里,遂也生出几分肃杀。
元嘉帝两手扶案,眸中的那一点笑意,须臾淡去。
“原来如此。”他不紧不慢地道,眸光一转,望向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