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建华语气温和,柔声地哄着,“我当然知道,娘是世上最疼我的人。”
说着,他不动声色地提了提,“我听说,这个二嫂家里还有点家底?”
他在虞城上高三,课业吃紧,基本不怎么回来,所以不怎么晓得家里的情况。
这次要不是刚巧赶上放假,他都不会回来。
其实,但凡他手里还有钱,他就赶这场热闹,城里就是个花花世界,晏建华又是个虚荣心强的,生怕别人知道自己家是农村,因此而看不起自己,往日里用钱也是蛮大手大脚的,还是交了一票城里的狗肉朋友的。
这回,他回来刻意打听了下陆霜降的情况,反正晏鱼是个透明人,基本别盼着从她嘴里听到几句话,他还是从大嫂不忿嘀咕的嘴里晓得的。
晏母闻言,满脸鄙夷,“什么有家底?不过是个穷货色,哼,也就是上回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托了她哥哥的福气,竟然帮她哥去弄了个什么月饼摊子吧!算是挣了点钱吧,你不说这个我还不气,一说我就来火了!你是不晓得,你这嫂子要不得的,心眼比针尖还小……”
说着,晏母就像是开启了龙头的水流,开始絮絮叨叨。
晏建华眼底有些不耐,打断道,“娘,二嫂在他家付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