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爽利:“冻死也算得上是没什么痛苦的死法,很不错,你看我做不做。”
少年眸色瞬厉,唇线深抿,如一柄冷刀凝视了戴西玖片刻,冷哼一声,转身走远。
戴西玖神色无变,看着餐桌上继续挑洋葱的弗里恩,温柔笑笑:“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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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深冬的夜天边终于浮现出几分浅白,尊首殿重归寂静,了无人烟。二楼长廊一贯幽深,绣纹精致的暗红地毯铺满整道,壁灯颜色是昏暗清浅的黄,此刻正将一个略显娇小的身影印在墙侧,长发披肩,脚上踩着的拖鞋步伐缓慢又轻,落地无声,少女的神情带着几分懊恼焦虑以及……鬼鬼祟祟,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的白瓷小罐盖口边正冒着温温热气。
她的步伐在长廊今天的大门处停了停,似是经过好一阵纠结思考,才极轻极慢的转过门把,将门推开蹑手蹑脚的走进去。
入目房间灯光暖暗,床头的医药箱极大,每一个格子里都有标识,各种药,品种繁多,除了止痛片,退烧片胃药之外甚至还有配好的吊瓶。
暖气开得很足,床褥铺盖得很平顺,躺在被子里的人微微偏头,长睫轻垂,下颚靠在枕侧,脖颈线弧度优美,此刻精致的面容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