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来说,从来都是千年未解之谜。
虽然不知道对方心血来潮又发的什么疯,她还是附和笑笑,带着些微不自控的讥讽冷意,转身进了浴室。
推开门,雾气缭绕,浴缸里水几乎快要放满,白炽灯刺目而明亮,戴西玖伸手将开关按停,淅淅沥沥的水声顿止,四下安静。
越静心里才越觉空荡。
戴西玖手指寸寸擦过洗漱台镜面玻璃,看过里面渐渐浮现出来的面容,轮廓尤然青涩,眼底却不再是清澈的神情。
爱他这件事,躲得过雪落纷飞的天,却躲不过四下无人的夜。
明明才过了一年,为什么觉得已经过完了一生。
可恨她的明白和懂得,从来与失去有关。
门外,灯色低暗而和暖,卧室里梳妆台上放过一个医药箱,镜面倒影过的是男人额外苍白的面容,额心浮过一层极薄的汗意,整个人模糊得好像一层雾气,他的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一截精致的小臂,正拿过一卷柔软的绷带缓慢缠绕过腕上深可见骨的伤口,随后拿过剪刀,手指灵动打过一个节,凑近唇口轻轻咬紧。
他的动作很慢,脸上的神情也十分平静,之后又用同样的方法将另一边伤口裂开已经在滴血的手腕重新包扎过。收拾好桌案,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