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爹娘,我成了屯里人人可怜的对象。大家劝我,让我把周琴忘了,在村里守着一亩三分地,重新找个妻子,好好过日子。改革开放之后,我不甘心,我决定出去寻找周琴,我没想过要对她怎么样?我只是想问一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的婚姻算什么?我们的孩子算什么?她的良知算什么?我们家变成这样,她的良心会不会痛?”因为真话符的作用,毛爱国没和梁月月论口舌,虽然他心里很想,因为他的神智很清醒的知道,这些话根本不是自己想要说出来的。
“周琴早就离开了学校,分配了工作,嫁了人。人海茫茫我根本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她,我没有文化,没有技术,有的只是一把子力气,很快就见识到了社会的残酷。有一年我在青岛,一直靠做零工赚钱去找周琴的我,跟所有人都隔开了一层,被当地的混混打的肋骨断裂,又被抢走了身上所有的钱。沦落街头之后,很快就被帮会给收入了,我做了混混,接触到很多人和事。为了做更好的混混,我还强迫自己读了一些书。”难怪他说话一点也不像没读书的农村汉子,白玉想。
“那样混乱的生活过了很久,就算当了街上的小头目,我都没有忘记一定要找到周琴,找到她好像成了我人生唯一的目标。所以我在帮会里偷偷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