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发胀的眉心,起身往外走。
手机这个时候徒然在裤口袋里振动,他掏出来,扫了一眼。
顿了几秒,吊儿郎当地接通,“妈,不用查岗了,我在飞机上呢。”
“我不是你妈!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手机里传来薛寂白竭斯底里地吼斥声。
“当初你一声不吭就去人家家里提亲,我还以为你真的弃暗从明了,现在才发现我真是瞎了眼!”
薛寂白的哭闹声阵阵钻进晏修的耳膜,晏修拿手机离耳朵远了点儿,道:“妈,你在说什么?”
“还在给我装蒜,你说你是不是要跟砚浓离婚,还打算让她净身出户?”
晏修眉眼暗了几分,瞬间明白过来。
陈酌搞得鬼。
薛寂白听晏修没吭声,心凉了几分,看来陈酌说得是真的。
薛寂白知道自己儿子的臭德行,随性不羁,无法无天,一时一个心性。
当初这个媳妇是他自己求来的,这次要是真顺着他离了婚,以后保准会后悔。
薛寂白只能当这个恶人,再逼一把。
“我不管,反正我就认定了唐砚浓这一个儿媳妇,你要是敢跟她离,不是她净身出户,而是你直接给我滚出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