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工资已经发完,领到工资的工人怀着热烈激荡的心情欢天喜地的散去,只留下赵长天和身边的一个大纸箱,站在空荡荡的厂区里。
风轻轻吹过,野草被拔干净后裸露出泥土的地面留下无数乱糟糟的脚印,纸屑和尘土打着卷飞起来,又落下,赵长天揉了揉眼睛,好像有沙子吹进来了。
一切百废俱兴,厂房打扫得干干净净,上了机油的旧拖拉机开得欢快,被反复擦拭n遍的大水缸在阳光下反射出道道亮光,设备调试完毕,工人们的热情也已经被点燃,似乎到了可以马上开工的地步,很多工人走之前都在问何时能上班,闲置了八个月,他们已经等不及要马上进入工作状态。
赵长天微笑着说,给他们一点适应的时间,把家庭杂事都安排好,让他们在家等通知。工人们满意的走了,他从衣兜里掏出半根皱不拉几的烟屁股,坐在纸箱上,缓缓吸了起来。
前世因为读书压力太大,他很早就有烟瘾,后来年纪大了,医生提醒他要注意健康,就戒掉了。重生之后,事情一件又一件,表面上他风淡云轻,内心却反复思量,不知不觉烟瘾又发作了,只是他素来极能控制自己,实在难受才吸几口。
开工说得容易,可拿什么去买原材料和试剂?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