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近通话里翻司机小陈的名字。
走廊突然响起咳嗽声,乍一听很像徐大嘴,他惊了一跳。囫囵摁了一下屏幕,便把手机放回兜里,等对方接通。
嘟嘟的等待音比平时久,甚至有些漫长。
过了好一会儿,对面一阵细索轻响,终于接了电话。
没等对方开口,盛望开门见山地说:“小陈叔叔,又要开家长会了,江湖救急,你再帮我装一回?”
对方不知为何没开口,陷入了一阵沉默。
过了片刻,江添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低声说:“你好像摁错号码了。”
他嗓音压得很轻,像松风拂弦。可能是耳机里太·安静的缘故,竟然有几分温和的意味。
盛望忽然觉得很难堪。
就像在外绷得四平八稳的人,进门听到父母一句“怎么啦”就开始鼻酸一样。
明明就是一句很简单的话而已。
有那么几秒盛望没开口,江添也没挂断。
A班在走廊西,他这个角落在走廊东,相隔不过几十米,同学之间喊一声,耳机里外能听到两遍。
又过了片刻,盛望说:“我挂了重打。”
江添说:“好。”
他伸进口袋摁了两下侧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