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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默的指尖夹着铅笔,铅笔头已经断了。
站着的混混还有好几个,程默本来打的算盘是擒贼先擒王,打着混混头子花哥再说。但现在看来似乎挺困难,距离花哥的位置还有老大一截。
远远看戏的花哥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抱着胳膊神情很愉悦,“你们怎么这么不懂事?别打扰程默画画。”
混混们停下动作让开了。
程默不说话,吃力地盘膝坐在地上,就地磨了磨铅笔头,然后掏出纸继续画。
偶尔有风吹过断头楼,随便乱堆的废料在空中扬起灰尘。花哥抹了把灰尘迷了的眼,慢慢走过去看画,“还挺像那么回事,程默你教什么,画画?”
那语气熟稔自然就像刚才的流血斗殴都没发生过。
“不是。”程默淡淡说。
“真可惜。”花哥摸着下巴咋吧嘴,“你姐现在住哪儿?”
程默抿唇不语,继续画画,右胳膊上拳刺划出的伤口的血流急了,顺着手臂流下来,甚至有几滴溅在纸上。
“别弄脏了。”花哥一巴掌拍在他右肩上,“年轻人别那么燥。”
程默闷哼了一声,又过了一会儿,他把纸按在地上,“好了。”
“成。”花哥点头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