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抵不过这短短的三个月。
她讲不出话,听沈宴道:“等她们出城后南楚会带人将她们截下,到时候我们再想法子让你还魂。”
九微听着,看着守卫极缓极缓的将城门打开,长情侧脸对着她,月色将他的脸颊鬓发照的生光,他在笑,笑的开心极了,是她从未见过的开心。
然后那笑忽然顿了住。
“糟了。”沈宴眉头蹙紧看着大开的城门。
一人打马停在城门之外,两侧皆是虎头盔甲的羽林卫,那人勒马在城墙下的阴影之内,看不清眉目,只听马蹄达达声,那人一点点从阴影内打马而出,溶溶月色一粼粼照亮那人的手指,衣袍,尖削的下颚,紧抿的唇,再到那一双圈在眉睫阴影下的眼,满身月色,惟独看不清那双眼。
眉飞入鬓,晓春之色。
先帝曾经这样形容过这人的长相,明明眉目生的艳极美极,偏要冷若冰霜的做出罗刹一般的凶相,不苟言笑。
那不是别人,正是她能干的舅舅陆容城。
“下车。”他勒马,冷又酷的说出两个字。
长情白着脸看他,车内人扒开一丝车帘往外看。
陆容城突然从身后取出一把弓,开弓上箭,噔的一声射在马车上,离冒牌货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