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多的人都在前走着,越走越远,她跟不上,想喊却发不出声音,钟声很大,雾霭深深,她被遗在雪地,一阵一阵的咳着。
然后有一双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背上,一下一下的抚平她所有的颤栗。
她听到那人的声音,温柔又绵长,在隆隆的钟声下一遍一遍的对她说:“没事了,没事了,你哭够了就快些醒过来吧……”
是谁?是谁她熟悉的,但她记不起来,她的脑子像被火烧过一般,疼的厉害,什么都记不起来。
她抓着那只手,是暖的。
那只手轻轻托起她的脸,叫她睁开眼来醒一醒,她觉得眼睛疼,里面湿的涩得,她费力睁开在蒙蒙的泪水里看到一张脸,高山净莲一般白。
太傅,她是太傅。
“你睡醒了吗?”太傅轻轻的问她。
她埋在那只手掌里,忽然放声哭了起来,她活着和死后的岁月里从未有一刻这样难过。
她活着,这样庆幸又绝望。
太傅任由她哭着,轻轻的抚顺她的背,温柔的告诉她,“哭出来就好了,你睡了很久,我一直怕你不想醒来,哭吧……”
她哭的喉咙发疼,有人轻轻叫了一声,“公子,先将药喝了。”
她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