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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的愈发的大,从廊下望过去银雪压飞檐,层层叠叠的楼宇宫闱,荒芜极了。
她裹好披风,没直接回去,而是带着令牌熟门熟路的去了长情的偏殿。
穿过小径,一路积雪新新,一个脚印都没有。
殿外连一个侍候的人也不见,她记得从前拨了不少人侍候长情,怎么如今一个人不见了?
她在殿门外往里瞧了瞧,昏暗暗的寂静无声。
吱呀的推开门,听见长情略带沙哑的声音问:“谁?”
“是我,燕回。”她应了一声进殿。
殿里冷极了,冰窖一般,森冷的她一哆嗦。
空寂寂的大殿,居然只烧了一小盆银炭,没燃熏香,冷幽幽的浮动着什么药味。
长情就趴在内殿的榻上,没盖被子。
她挑帘进去便看到他一脑门的冷汗和脊背上已经上过药的伤口,皮肉翻卷,是鞭子抽的,满脊背皆是。
怕是要落疤了,可惜了那么好看的背。
“怎么是你?”长情蹙眉看她。
“不然你以为是谁?”九微看到他一闪而过的失望,怕是以为是赵明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