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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府还是那个质子府,质子却再不是那个质子。
玄衣推门进去就瞧见扶南在院子里侍弄一棵杏树,粉白的杏花落了他一襟,抬起头来看见玄衣,忙行礼。
玄衣摆了摆手,质子府还装成从前的样子,只留了扶南一个人,扶南将院子打理的春色盎然。
“舅父呢?”玄衣问,目光却已经落到亮着灯色的厢房里。
扶南要引他过去,他摆手自己往厢房去,到门前停了下来,偷偷往里瞄。
屋内灯色煌煌,沈宴就坐在正屋的桌前,桌上放着几碟精细的点心,一碗长寿面和两只酒盏。
沈宴对着一张黄纸符咒在发呆,半天将两只酒盏斟满,端起一只酒盏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玄衣等了片刻,轻轻叩门进去。
沈宴将黄纸符咒慢慢收入袖中,“寿宴已散?”
“散了。”玄衣过去瞧着桌上的长寿面笑道:“舅父怎么在这儿吃寿面啊?莫不是今日除了圣上还有他人生辰?”
沈宴看他笑的小虎牙尖尖利利的模样就心头发堵,冷笑一声道:“你那样大的能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