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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来接她,一路往大牢去,顺畅无阻的见到了崔子安。
沈宴带着人识趣的退了出去,只余下九微和崔子安说话,几日没见他狼狈不堪,疲惫又憔悴。
他起身看着九微,她脸上脖间未消的淤青和缠着纱布的手指,欲言又止半天,低哑道:“我对不起你,我并非想害你,只是……”熬红的眼睛,低头道:“你要杀要刮,我罪有应得,绝无怨言。”
九微等他讲完问了一句,“为什么?”
是什么样的苦衷让他被人利用。
他低头半天不讲话,九微慢慢道:“我本不想见你,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但那天太傅问我,你我同窗几年,我为何要害你。”
“不不,不是你的错,与你无关。”顾尚别抬头,眼睛里血丝密布,“是我罪有应得,若是有机会再见老师,我会向他解释清楚。”
“不必了。”九微道:“当日我没有解释,就是不愿他知道他亲手带出来的弟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句话不重,却让顾尚别无地自容。
一掌拍在牢门栏杆上,顾尚别悔恨难当道:“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