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制成了干果,一粒粒便如鲜红珊瑚珠一般,仍不失甜美醇厚之味,惹人垂涎。
春婵小心觑着她脸色道:“小主,喝碗酥酪润润喉咙吧。方才受了那场惊吓…。”
嬿婉厉声道:“是惊吓!本宫还没想到他不要命到这种地步!”她的声音尖厉,虽然极力压低,却像碎瓷片锋利地划过,拖起尖长的尾音,“都怪豫妃这个贱婢,生出这些事端!真是贱人是非多!”
嬿婉抄起春婵手上的酥酪盏,手高高举起,便欲向地下掼去。春婵吓得跪下,急道:“小主,今夜风波太多,您别再惊了圣驾。”
这话极是有理。嬿婉已是数子之母,又有协理六宫之责,位高权重。一时惊动起来,便又是一场风波。嬿婉面上一搐,极力克制着慢慢放下来,若无其事地道:“这酥酪凉了,撤了吧。”
她说罢,气犹未解,“皇上如何这般心软了。贱婢轻狂,合该送回去禁足,关她个不见天日才好!”
春婵微露喜色,“小主不觉得,皇上宽纵豫妃,是因着皇后娘娘在皇上心里的分量又轻了么?”
嬿婉一怔,旋即明白过来,轻嘘道:“也许吧。可怜了凌云彻,拼命救了一个皇上不看重的女人,他又值什么?难道眼里、心里,对她就这般放不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