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悦语气激动讽刺,但仍记得压着声音,稍有个音节声音尖锐起、就知道赶紧压下。
“他妈当年被赵荣韦逼成那样、逼得我不得不变成她能接受的那种人的时候,怎么没一个人站出来告诉我做我自己?”
周校洋心抽痛,手压在纸巾上却没勇气递给她,心说:你以为我不难受吗。
“现在想起来‘挽救’我了啦?晚了、真的晚了!我已经回不去了你知道吗?我已经习惯性的把一切安排好,已经下意识展现完美,学会不管发生什么都用笑容以对,学会天塌下来都能当什么也没发生!”
“我这样活得很累我知道,你以为我不想改么?可是没用!我尝试了多少次,但你知道的那个形象就在那里所有人都知道,不论你怎么样人们记住的都是那个形象!”
夏悦知道,不想离开封平和想要改变是绝对的矛盾——她一直在逃避——后来发现一点用也没有。
“我在D国待了那么年,我喜欢那里,因为那是新的开始,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他们都不知道我以前什么样子!我可以放肆哭放肆笑建立那个新的形象!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不在顾忌所谓的形象!”
“但你知道最可悲的是什么吗?我竟然发现那个形象也需要我去演去维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