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
“属下有罪。”末炫单膝跪了下来,在平斜的屋檐上,如履平地。
秦祁默了片刻,透过屋檐上的孔洞看楚云笙,“受伤时抓不住,现在伤势见好,更加难抓。”
末炫顺着主子目光看去,下面是平阳郡主的屋子,昨日搜查时郡主就多加阻拦,他大胆猜测
“是郡主?”
秦祁说,“这女人利口巧辞,刺客在时,能把我们忽悠过去;刺客走了,我们空口无据,更拿她没办法。”
末炫不甘咬咬牙,“那就让刺客这么逃了。”
秦祁目光扫过,末炫垂下脑袋请罪,“是属下无能。”
是末炫无能么?秦祁自讽一笑,当时他要是不伫足这里,黑衣人哪有机会逃走,又怎么会是现在这幅情景。
次日,楚云笙一觉睡到自然醒,这时已经日上三竿。
侍女匆匆进来,“郡主。”
楚云笙指了指黑衣人躺过的床榻,上面染了点点血渍,“这个,拿去烧了。”
那天起,她一直躺在美人榻上睡觉,美人榻软硬适中,但只适合小憩,在美人榻上睡觉,根本伸展不开身体。
侍女点头记下了,但没有立刻去办,“郡主,奴婢有事情要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