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下地干活的乡亲们越来越少了,尤其是傍晚时分,一家人早早吃了饭,就在灶门口烧上一堆火,围坐在周围烤着。
春夏秋忙,滕建秀基本上没时间摸针线,顶多就是哪件衣服破了就给补一补缝一缝,一直等到浓冬,天气冷的外面的水田都上了冻,她才歇下来。
也歇不下来,转手拿起了新的竹壳,棉布,针线,苗了新的鞋样,开始扎鞋底,做鞋子。
先做马上就要穿上脚的厚棉鞋,再做明天春秋的单布鞋。
这不,她一边扎着鞋底,想起就快过年了,家里的老大老三也快回来了,家里也不知道住不住得开,便朝着叶蓁蓁开了口。
倒不是撵人,只是如果叶蓁蓁不回,她又好早做打算。
“诶,过年能有几天假吗?杨叔,有几天啊?”
杨华明也没闲着,腰上围了件几乎已经穿不上身的旧衣服,手里捧着稻草正龇着牙编着夏季穿得草鞋。
解放鞋好穿是好穿,可常年在地里磨,解放鞋也不抗磨,尤其是他这种。
每年冬天,他都要多做几双草鞋,省下几个买解放鞋的钱,也是变相的一种挣工分了。
听见叶蓁蓁的问话,他忙松了手,摸了摸有些烤不上火的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