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一是看在儿子的份上,二是看在衣尚予的份上,更有三分是真心实意地怜惜着衣飞石。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衣飞石离间她与皇帝母子之情的理由!不管谢茂说得多么可怜,太后依旧神色冷淡,不言不语。
“儿臣本想带他来长信宫给阿娘磕头……”
太后冷笑道:“他不肯来?”好大的脾气!真是惹不起。
谢茂居然惊讶地抬头望着太后,满脸不可置信:“阿娘没有生气么?”
气都气死了!文帝在时没人敢这么欺负我,谢芝在时也没人敢这么欺负我,轮到我儿子当皇帝了,还有人敢这么挤兑我!太后信手抽出被压在锦盒下的绣花绷子,纤长的指甲嘎吱嘎吱撕开丝线,淡淡道:“陛下说笑了,哀家一个深宫妇人,同哪个生气?”
谢茂拉住她造孽的手,抬头认认真真地看她,她被儿子看得不耐烦,翻了个白眼:“放肆,快松开!”
“阿娘这到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谢茂涎着脸赔笑,“阿娘,莫不是个误会?”
太后继续拆绷子,不理他。
“适才小衣对儿臣说,昨日没答对阿娘问的话,只怕得罪了阿娘,不知道怎么才能给阿娘赔罪。阿娘知道他自小就是被马氏那毒妇家法苛责长大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