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手指,退后一步,还是想给皇帝磕头拜别。
谢茂眼疾手快揽住他,气得捏他脸颊:“伤!”
衣飞石只得老老实实长揖到地,道:“臣拜别陛下。还请陛下保重。”
谢茂要他上车,衣飞石就不肯,说:“岂有陛下送别臣子的道理?臣远望陛下背影安驾殿中,再行告退。”
谢茂无奈,站在风口上真的有点不舒服,只得留下衣飞石在原地,自己一步一步回太极殿。他走两步就回头看一下,衣飞石总是在他回头时恭敬长揖,一直到谢茂的身影消失在太极殿内,衣飞石才上车离去。
衣飞石不知道的是,他的马车在御道上缓缓步行,谢茂就站在太极殿门口,看着他一点点离开这座宫城。
※
车厢里装饰低调舒适,衣飞石独自一人坐在狐皮软椅上。
下午和皇帝一场前所未有的亲昵,二人都越过了从前谨守的底线。虽说皇帝仍是坚持他还小,不肯做到最后,可是,该知道的事,衣飞石都已经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在大理寺狱的想法有了偏差。他知道了皇帝并非雌伏之人。
可是……
衣飞石盯着虚无处的眼神有了一丝迷茫。
他想起下午与皇帝亲热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