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度了从前的时光。
一直闹到傍晚,眼看宫门下钥了,衣飞石才恋恋不舍地起身:“陛下,臣得出去了。”
谢茂吩咐宫人给他准备了一辆不逾制、不带纹记的马车,直接候在太极殿东巷,谢茂非要抱着他上车,衣飞石抵死不肯。——殿内放肆一些,可说是闺阁秘戏,没有皇帝抱着外臣在太极殿外跑的道理。哪怕是宠妃也要被弹劾到贬谪几级,他才不干这事儿。
谢茂只得紧紧牵着他的手,二人一前一后在腊月寒风中往外走。
“膝盖疼不疼?”谢茂问。
“不疼。”刚才我就行动自如跑进宫来了,皇帝每次都这么夸张。
“马车直接送你去北城的住处,领上你的几个人,是叫……卫昭那几个?叫他们跟着你,朕也放心。另外有一队羽林卫跟着你,朕都交代了,听你辖治,你就当是你的几个亲兵,该怎么差遣就怎么差遣,多半是听话的,若不听话,你顺手砍了就是,不必问朕。”
“今夜就出城。先到西郊的皇庄住上几日,养养你膝盖上的伤,对外只说西北军务紧急,朕先派你过去了。相关的勘合手续,这几日就让兵部办好了给你送去。再有你有什么要带的,写一封信,朕让人直接给你阿爹。”
“那庄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