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地营中饮茶烤火, 谢茂窝在温暖的兽皮里都不想起身了。
衣衫单薄的衣飞石在冬日里却像是一只最温暖的火炉, 浑身上下每一处不暖和,连他裸|露在风中的脸颊都温热无比。谢茂故意将脸贴在他脸上吃豆腐,口中却说:“哎哟暖和……”
衣飞石褪了靴子和他挤在一张兽皮里,温暖的脚掌贴住他微凉的小腿, 热力源源不断地炙烤着他凉飕飕的小腿,谢茂顿时觉得骨头更酥了, 搂着衣飞石不放,不住感慨:“朕的小火盆。”
衣飞石觉得自从他从西北回来之后, 皇帝的一举一动, 好像都……更不讲究了。
也不是说皇帝从前就不和他肉麻, 从前二人腻在一处也说甜话, 但那些闺阁密语都是躲在太极殿里才肯说的, 一旦踏出殿门,君是君, 臣是臣, 皇帝纵然待他更礼遇恩宠一些,也不会太扎眼。
现在当着这么多羽林卫的面, 就这么亲近。
衣飞石红着耳朵, 老实待在谢茂怀里, 谢茂贴着他的脸继续吃小豆腐。
一匹快马飞驰上山, 马背上的信使举着信箭勘合通过羽林卫层层关卡, 朱雨很快就拿了八百里急奏上来:“陛下, 西北督军事行辕直报。”
所谓直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