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狰狞。
“西河商贾与襄州做买卖,我不过是做个中人替两边联络一番。她偷偷进我书房抄了几册账目,她不吭声,我又何曾问她?再不济,她回镇国公府询问一番,岳父大人自会告诉她,此事何必惊讶!”
“这疯婆娘居然往西郊皇庄送信!”
哪怕到了现在,裴露生提及衣琉璃的死亡也没有一丝愧疚,只有十足的怨恨。
“我若十恶不赦,她大义灭亲也罢了!便为了这一点儿微末琐事,她便不守妇道,不知夫妻纲常,背信弃义状告亲夫,我杀此贱妇,有何不可?!”
堂上三位主官中,杨至未与李维居然都露出了赞同的表情。
文康之所以沉着脸,无非是因为他知道二堂里蹲着衣琉璃的兄长,而衣飞石又恰好是皇帝的心尖尖罢了,在文康心中,也未必不认同裴露生的道理。
这世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纲常所在,就是道理。
这三位堂审主官都已见了衣飞石递交的诉状,资敌叛国之罪,确实不是裴露生所说的“微末琐事”,可是,在他们看来,哪怕裴露生犯下了滔天大错,只要不是“十恶”之罪,衣琉璃作为他的妻子,都不应该成为揭发状告他的人。
甚至